追求者络绎不绝,方中诚对楚欣也颇为倾慕。
方令信不满地看了儿子一眼,这儿子什么都好,就是爱马成痴,一谈起马儿就滔滔不绝,火云驹绝不绝种又关他何事了。
楚琳心疼侄儿,楚铮又是在宫里受的伤,难免有些愧疚之情,便将宫里的几个医术精湛的御医基本上都被她派到楚府常住了。
王秀荷突然扑哧一笑:「只是如此一来,皇上除了郭怀外,还有何人可用?大赵国历代皇上,像他这般众叛亲离的,只怕还没有过。」
王秀荷柳眉一竖,道:「这可不行,妾身正要与你说这事呢。轩儿怎么说也是长子,也是家父的长外孙,这婚事一定要在京中举行。」
但他这种世家子弟婚事又岂能容他自己做主,何况楚方两家这些年来在朝中一直是死对头,楚欣对他也不假以颜色,方中诚自知无望,渐渐也就死了心。
王秀荷半信半疑,与楚名棠反复推敲,良久才道:「难怪家父曾说方令信是个反复之人,转向之快真让妾身瞠目结舍。九大世家如今仅存楚王方三家,不是没有道理的。」
楚名棠叹道:「是啊,连铮儿也长大了,也逐渐懂事了。但为夫还是觉得当年他承欢于膝下更招人喜欢些。不过轩儿此去南线大营,与宁家小姐成亲也只好放在平原城了。」
方令信笑道:「为父骗你做甚?楚欣那丫头老夫也见过几次,觉得挺满意,像个大家闺秀的样子。诚儿你也不小了,为父早点为你找个好媳妇,省得你整天对着你那群马儿。」
方令信呵呵笑道:「今日为父替你向楚名棠提亲了,就是他的二女儿楚欣,看他的样子极有可能答应,此事若成了,到时你就是那楚铮的姐夫。他不给你面子,总要给他姐姐几分面子吧。」
王秀荷并不讳言,道:「是有那么一些。轩儿也不小了,京里像他这般年纪尚未成亲的又有几个,若不是因南齐的战事和夫君赴京为相,轩儿恐怕早在平原城就成亲了,你我都有可能抱上孙子了。」
楚名棠为难道:「这怎么可以,轩儿和原儿已被任命为南线大营偏将,赴任后一年内是不得探亲的,为夫新任太尉,总不能落下话柄。况且按朝廷律例这一级的将领是不得私自进京的,需报兵部备案。」
楚琳还不放心,将宫内的珍贵药物源源不断地送到楚府来,人参没有千年以下的,雪莲是用箱子来装的,把吴安然看得眼都红了,这可都是练武者梦寐以求之物啊,便时常借口来看望楚铮,大模大样地拿了一些就走。
王秀荷道:「那就和方令信商量一下,轩儿和原儿的调令晚些时日再发。他们后日照常动身,夫君给宁大人写封书信,就说轩儿和原儿此去平原城是为迎亲,让轩儿和原儿把宁家姑娘接到京城里来,择日完婚后,再一同回平原城。」
还好方中诚只是感叹了一会儿,说道:「既然楚轩和楚原要离开京城,楚太尉在禁卫军中不会不安排亲信,而且还需是个能折服楚家子弟之人。那楚铮既然能降服火云驹,必然是个勇猛之人,虽然他尚未成年,但他既是楚太尉之子,又是王老侯爷的外孙,孩儿觉得他是最有可能的。」
王秀荷道:「他所想做的事对楚家和方家都有益无害,六部中只有郭怀和梁上允原本就是皇上之人,能将他除去无异是去了皇上左膀右臂中的一个,这刑部权势远不及吏部,就算给了方家又何妨,反正也落不到我们楚王两家手中。何况他儿子方中诚真娶了我家欣儿,日后有了子女,皇上又怎敢信任于他。」
吴安然说道:「师父,不如把药物给欧阳枝敏用一些,他毕竟也是你的记名弟子,武功若是太差了岂不是有损师父你的名声。」